寻找治疗癌症的疫苗，一直是癌症免疫治疗的一个热门方向，是科学家们坚持了半个世纪的梦想。遗憾的是，很多次尝试都以失败而告终，但个性化疫苗很可能是个例外，将为我们带来新的希望。

这些疫苗的关键在于新抗原（neoantigens）——单个患者体内肿瘤携带的特异性突变蛋白，新抗原仅仅存在于癌细胞表面，它们类似于“信号灯”，指引免疫系统寻找、攻击包含这些突变蛋白的癌细胞。目前，这一治疗性疫苗仍处于临床初期，但是科学家们却充满期待和信心。个性化疫苗符合精准医疗的理念，有望启动免疫系统攻击恶性肿瘤。

最新成果：个性化疫苗有效阻止皮肤癌复发！

上周，来自于美国丹娜法伯癌症研究院 Catherine Wu 教授团队在美国癌症研究协会（AACR）年会上汇报了他们的最新研究成果，展示了个性化癌症疫苗的“小战绩”。他们针对癌症患者定制“个性化疫苗”，调动免疫系统靶向患者肿瘤突变蛋白，成功阻止了皮肤癌患者癌症复发的风险。

Catherine Wu 团队招募了 6 名黑色素瘤患者，他们都进行过肿瘤切除手术，但是却面临癌症复发的风险，且已有患者肿瘤扩散至淋巴结等位置。他们对每位患者的肿瘤样本进行 DNA 测序，利用计算机算法筛选出肿瘤上特有的编码新抗原的突变序列。随后，他们根据新抗原，为每位患者定制个性化疫苗（添加佐剂），这些疫苗约含有 20 个新抗原。

接下来，他们给患者定期注射疫苗。结果显示，接种疫苗的患者并未出现副作用，且在他们体内检测到“强烈的 T 细胞反应”。可喜的是，接受治疗超 32 个月后，所有患者都处于无癌状态。

其中，有两名晚期患者癌症复发，但是 Catherine Wu 部署了额外的“武器”——PD- 1 抗体。这些抗体药物会封锁 T 细胞表面的受体，从而瓦解肿瘤细胞躲避免疫系统的机制。研究证实，PD- 1 抗体药物可以帮助多达 40% 的患者，但是只有 5% 的患者肿瘤完全消失。当这两名复发的癌症患者接受抗体治疗后，新肿瘤消失了。

这意味着，肿瘤个性化疫苗或许可以增强免疫检查点抑制剂的疗效。

无独有偶，德国约翰内斯古腾堡大学医学中心的 Ugur Sahin 教授团队得到了类似的成果：他们针对 13 位晚期黑色素瘤患者定制癌症疫苗，包含的 RNA 编码至少 10 种存在于 13 位晚期黑色素瘤患者体内淋巴结肿瘤表面的新抗原。接受疫苗治疗超 26 个月后，11 位患者体内未检测到肿瘤。

2 年前，《Science》期刊曾发表一篇文章揭示了利用新抗原策略治疗 3 名晚期黑色素瘤患者的临床试验。现在，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团队负责人 Gerald Linette 表示，其中 2 名患者病情已经得到很好的控制，另一名患者因为癌症复发而接受 PD- 1 抗体药物治疗。

肿瘤新抗原疫苗面临的挑战

约翰霍普金斯大学 Drew Pardoll 教授认为最新的试验数据“充满希望”，但是他强调：现在回答“疫苗是否会延长癌症患者的生命”仍然“过早”。

Drew Pardoll 教授和其他科学家们提醒大家，除非进行更大规模的临床研究，否则我们还不能明确单独使用新抗原疫苗治疗是否会比 PD- 1 抗体有效。此外，对于如何设计、呈递新抗原疫苗还有很多未知和挑战。目前，个性化疫苗研发、制作耗时且昂贵，这对于转移性癌症患者而言太过漫长。

很多公司正在开展“新抗原疫苗 + 免疫检查点抑制剂”的项目研究。以默克 Keytruda 为代表的免疫检查点抑制剂，可以识别并攻击癌细胞的免疫治疗，对免疫系统进行“刹车”，目前在市场占据主导地位。但是，联合治疗方法为辅助治疗留下足够的空间，特定癌症疫苗往往比免疫检查点抑制剂更安全，因此在未来，癌症疫苗很有可能成为联合疗法的候选产品，这将提高销售额。

参考资料：Personalized tumor vaccines keep cancer in check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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