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RP抑制剂是一类处于临床实验阶段的新兴抗癌药物。德克萨斯大学MD安德森癌症中心的研究人员发现,将PARP抑制剂与c-MET抑制剂联合使用,可以增强PARP抑制剂的抗癌效果,克服癌细胞产生的抵抗。c-MET是一种在许多癌症中过表达的癌基因。
这项在体外和小鼠模型中进行的研究发表在一月十八日的Nature Medicine杂志上。文章通讯作者、著名肿瘤学权威洪明奇(Mien-Chie Hung)教授相信,这些发现未来将用于乳腺癌甚至其他癌症的治疗。
洪明奇教授2002年获选台湾中央研究院院士,是美洲华人生物科学会(SCBA)的发起者之一和原主席、Cancer Cell杂志发起人、世界著名的肿瘤学权威。主要研究肿瘤机制及靶向治疗,是EGFR(HER2/neu)的主要发现者之一。已发表SCI论文400余篇,其中Science、Cell和Nature 及子刊通讯作者30余篇。
“我们的研究显示,肿瘤可能会对PARP抑制剂产生抵抗。用c-MET和PARP抑制剂进行联合治疗,可以为患者提供很大的帮助,尤其是肿瘤c-MET高水平表达,又对PARP抑制不敏感的癌症患者,”洪教授说。
PARP抑制剂治疗乳腺癌仍处于临床试验阶段,不过2014年12月FDA已经批准用PARP抑制剂(olaparib)治疗BRCA突变的卵巢癌。这种药物历经大起大落最终涅磐重生的故事非常有戏剧性。Olaparib是近半个世纪研究的产物,作为首批靶向DNA修复酶的药物之一,它曾被誉为转化研究的光辉范例。这种药物可以在靶向癌细胞的同时,绕过健康细胞,避免常规化疗带来的一些毒副作用。然而由于临床试验得出了令人失望的结果,Olaparib一度被人们放弃,AstraZeneca公司在2012年终止了对olaparib的临床测试。幸运的是,后来英国肿瘤学家对实验数据重新进行了分析。他们发现,虽然olaparib没有明显延长癌症患者的生存期,但它能减慢BRCA1或BRCA2突变肿瘤的生长。于是AstraZeneca公司重新启动了olaparib的相关研究,这种药物也最终得到了FDA的批准。(更多详细信息参见:Nature聚焦“死而复活”的抗癌药物)
后来研究者们发现,olaparib对晚期前列腺癌也有不错的治疗效果,相关临床试验发表在2015年10月的《新英格兰医学杂志》上。在这项名为TOPARP-A的临床试验中,有49名耐药性晚期前列腺癌的患者接受了olaparib治疗。研究显示,olaparib可以阻止前列腺癌生长,使PSA(前列腺特异性抗原)水平持久下降,减少血液中循环肿瘤细胞的数量。研究还指出,30%的晚期前列腺癌患者存在肿瘤DNA修复系统的缺陷,olaparib对这些患者的治疗效果很好。研究人员正在启动下一阶段的临床试验TOPARP-B,用olaparib治疗携带DNA修复突变的前列腺癌患者。如果这项研究获得成功,olaparib将有望成为治疗晚期前列腺癌和DNA修复突变的标准方案。(更多详细信息参见:NEJM发布癌症精准治疗里程碑成果)
“BRCA1和BRCA2在修复DNA双链断裂中起到了必不可少的作用,BRCA蛋白缺陷的癌细胞对PARP抑制剂特别敏感,”洪教授指出。“我们发现,c-MET和PARP1抑制剂能够协同抑制乳腺癌细胞的生长。此外,我们也在肺癌小鼠模型中观察到了类似的协同效果。”
洪教授的这项研究表明,c-MET可以和PARP1互作,通过磷酸化提高它的酶活性。而这一过程会导致癌细胞对PARP抑制产生抵抗。阻断c-MET与PARP的这种互作,就会使癌细胞丧失对PARP抑制剂的抗性。“不论是什么类型的癌症,只要肿瘤过表达c-MET,患者就可能从这种联合疗法中获益,”洪教授说。
前不久,洪明奇教授还在国际著名学术期刊《Journal of Clinical Investigation》上发表文章,解释了结直肠癌患者对西妥昔单抗(Cetuximab)产生的耐药性。西妥昔单抗在市面上销售时也叫爱必妥(Erbitux),是转移性结直肠癌的一种关键治疗药物。然而有些接受治疗的患者仍然会出现癌症复发。这项研究表明,这些患者发展出耐药性与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GFR的甲基化有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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